我面临一个乳腺癌患者，10 秒钟就会想出患者的治疗方案，因为我脑子里装着指南。

       如果是一个患者得了肺癌，或者是淋巴癌，我的智力肯定不够，即使我手里有十个指南也来不及看，这就需要人工智能。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常务理事、秘书长江泽飞

       前几天丁香早读报道了关于「英国首例机器人心瓣手术暴走」的新闻。

       这件事看上去挺荒诞，不过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真的发生在我们身上？

       今天我们就来讨论一下「人工智能+医疗」的话题。任何一项新技术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都会受到质疑，人工智能也不例外。

       人工智能是否能为全球的医疗格局带来改变？肿瘤助手是不是真的能为医生提供有效帮助？这些还待日后实践去解疑。

       人工智能+医疗 =？

       人工智能是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机器学习，从非结构化数据中揭示洞察的一门技术科学。它可以在任何领域加以应用，比如人工智能机器人、大数据分析之类。

       人工智能与医疗结合有利于帮助医生和患者解决医疗问题，是目前整个世界都在研究探索的重要领域。

       互联网巨头IBM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今天我们借 IBM 旗下产品——人工智能医疗系统 Watson Health 来窥探下人工智能加医疗的新模式。

       Watson for Oncology（以下简称 WfO），经由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MSKCC）的肿瘤学家训练，通过评估患者的临床数据，判断和匹配相应的临床试验，随后通过检阅相关参考材料，为患者生成个性化的治疗方案。在得到治疗方案之后，医生讨论并确定针对患者合理的治疗方案。

       Watson for Genomics（以下简称 WfG），是 Watson Health 与多个基因实验室和测序公司合作完成，用于破解各种癌症类型的基因组数据，为临床提供精确的肿瘤学支持。

       Watson 在中国落地情况

       光看前面的介绍可能觉得挺高大上的，也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 Watson 到底能干嘛？我们再看看在中国的一些情况。

       Watson 在中国医疗市场上主要有两个项目，WfO 针对肿瘤患者个体化的规范治疗，主要用于临床第二意见、MDT、决策参考、质控工具、学习与教学等；WfG 则主要与一些基因公司合作，用于为肿瘤患者提供个体化的精准治疗。

       负责 Watson 推广的百洋智能科技首席营销官之前在一个活动上说，目前 WfO 已在国内的 20 多个省，40 多个城市的 81 家医院签约落地。Watson 的研究对于肿瘤治疗的临床意义正在逐步被发现，以在权威学术杂志 ASCO 投稿与发布情况来看，人工智能研究成为医学界关注的热点。

       在所有关于 Watson 的投放文章中，涉及到 WfO 的共 18 项，其中完成 9 项，发表了 9 篇，收录 ASCO 的摘要 5 篇，全文投稿中 2 篇；涉及到 WfG 的共 10 项，其中完成 3 项，ASCO 摘要发表 1 篇，全文投稿中 1 篇。

       国内专家们在做些什么

       江泽飞教授带领团队做了一项关于 Watson 用于中国乳腺癌患者治疗决策的一项多中心、回顾性、非干预性Ⅳ期临床研究。目的是评估 Watson 决策、医生决策、医生+Watson 决策之间的符合率，通过专家评分（基于 NCCN 和 CSCO 指南），评估三种决策的规范性。

       这项研究探索了 WfO 在中国临床应用的可行性，也提出了 WfO 的局限性和基于中国具体情况本地化的必要性。

       许青教授则带领团队做了更多关于临床应用的工作，其中包括远程医疗，帮助上下级医院的会诊，学术会议等；利用 Watson 参与多学科会诊（MDT）；临床教学及医生培训等；以及在医联体建设中也提出了「Watson+医联体」的模式探索。

       此外，广东省肺癌研究所的研究结果显示：针对肺癌患者的NGS检测数据（n=115），WfG的解读结果与肿瘤专家组（Molecular Tumor Board）人工解读的结果在43%的肺癌病例中达到完全一致;而在其余57%的病例中，WfG相较于肿瘤专家组的解读结果额外提供了1.54个可干预突变。

       当然，这只是 Watson 在实际使用中的一部分，随着更多医院的参与，肯定还有人做着更多别的事情。

       医生群体如何评人工智能+医疗

       一种新兴科技的产生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探索，人工智能的发展是一种大的趋势。近一年有媒体也对人工智能+医疗提出了一些质疑，其中包括对于 Watson 就提出包括人员变动较大、科学性和实用价值较低等问题。相对来说，实际使用之后，国内的医院专家评价都挺高。

       具有深刻使用体验的江泽飞教授多次在演讲中提到过，在大数据时代，临床研究结果和检测结果的解读是人工智能的机遇和挑战，而肿瘤的精准治疗也正是依赖于智能影像、智能病理和智能决策系统的探索和应用，WfO 可以为肿瘤患者提供证据确凿的治疗建议。

       江教授说道：「医生来自不同的区域和不同的专业，每个人的决策速度大不一样，我面临一个乳腺癌患者，10 秒钟就会想出患者的治疗方案，因为我脑子里装着指南。

       如果是一个患者得了肺癌，或者是淋巴癌，我的智力肯定不够，即使我手里有十个指南也来不及看，这就需要人工智能。」

       邵逸夫医院的沈俊博士对于人工智能也说过：「Watson 可帮助医生深入思考个体化治疗；Watson 擅长整体治疗框架的建立和全身治疗具体方案的选择；Watson 能帮助医生更好地做到「全人治疗」、个体化治疗和全程管理。」

       周口市中医院的张跃强主任也提到过，基层医院缺少的是规范化的治疗，而通过 Watson 则架起了全球沟通合作学习的桥梁。北京朝阳中西医结合急诊抢救中心的王佐超医生也提出单个医生或单个医疗团队，受限于各种因素，导致明显的医疗范围和知识结构的限制，而 Watson 则帮助解决了时空的限制。

       而对于已经拥有 Watson 的哈尔滨市第一医院的藏家兰主任则是希望能够通过 Watson 增加自己在多院学术交流中的话语权。

       国内专家的意见中，Watson 提供了一个临床诊治和交流培训的参考平台，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积极作用。合理利用人工智能，可以帮助临床医生解决很多问题，节约了一部分时间用来帮助更多的患者。所以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融合，可以作为有力的帮手，帮助医生成为「智能医生」。

       当然目前的 Watson 也有不足，受限于各地的实际情况，包括医保政策、治疗理念、文化习惯等因素，人工智能应当适应本土化、本地化的特征。就目前的发展水平来看，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探索，比如在系统里加入中国的指南，加入医保信息等等。

       人工智能时代已然到来

       人工智能已经覆盖到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除了医疗，还有购物、出行等。就拿刚过去的双十一来说，小编我上中学的时候还不会用手机购物，而现在，说句题外话，今年双十一的 2100 亿你们贡献了多少？

       从汽车的发明到无人驾驶，从互联网的发明到人工智能与医疗的结合，可能还需要几年的探索。这里借用下江泽飞教授的话：「人工智能可以帮助年轻医生成长，能提高资深医生的效率，能减少甚至避免医生出错。

       我们需要不知疲倦、不耍脾气的忠实助手，当然我们也更需要有温度、有热度、有情感、爱交流的医生。所以 AI 对医生就像 GPS 对驾驶者——给新司机指路省心，给老司机引路省力。」

       那么，当人工智能遇上医疗，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