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可能像一场风花雪月,可能像一段城南旧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古人活得平淡悠远,可以把十年前的事都历历在目;现在人累得像一条狗,记忆就像生活给我们兜售的一盘充斥马赛克的盗版光碟。
十年前的1225,你干了些什么?很多当事人的记忆都模糊得有些不合逻辑,事情就像王小波的《青铜时代》一样,居然有多种版本。
有的医药人员还在SB似的去办什么出厂价,有的准入人员还在为基药与非药标解释不清。
有的销售人员还在为一纸产地省的价格文件奔走,有的市场人员已经信誓旦旦地在大会小会上说:这是一个情感营销的时代。
十年前,集采有一些很特殊的味道。
当时的集采,必须要办物价。没有物价,相当于投标资质不合格。外企的林风曾回忆到:当年去某繁华都市去办物价,要到协会去,到了协会后,发现办理物价的竟然是一个戴着袖箍的老太太,知道的是去了物价协会,不知道的以为到了居委会。
十年前,集采有一种很搞笑的风格。
十年前,听一个前辈说,再向前追溯的十年前,某省TKXC的厕所边,围着一群代理商、枪手,排成一溜长队,看到鱼贯而入鱼贯而出的人,无论男女,脸上总是洋溢着习惯性的假笑,因为JM也要解决卫生问题,也要去五谷轮回之处。搞得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又是警惕、又是猜疑,以为这些一身名牌、大腹便便、抽着华子的大老板有什么不良嗜好。
十年前,集采有点让人精神分裂的前兆。
一个大标结束后,质量分层成就了价格断层:外企高高在上,GMP品种杀得昏天暗地,竞品间还在为剂型、规格之间耿耿于怀、锱铢必较。
十年前,集采曾经一夜就让市场上演伤心大逃亡。
条幅、散步、杀价、申诉。
十年前,陆游还深情摸着表妹唐婉的红酥手;十年后,很多医药人已经冲出围城,还在围城的不少人则习惯了左手摸右手。
十年前,苏东坡还仔细地给没死的妻子梳着一头青丝;十年后,已经不见一辈子携手到白头,因为彼此已经偷偷焗了油。
十年之前,圣诞夜,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陈奕迅的声线如此之俗,但林夕的歌词却怀旧得惊心动魄,仿佛在多年以后的同学会,你才明白当年小女生那道眼神导致的可怕残局,仿佛在十年之后的地铁站,你才在惊鸿一瞥中恍悟人生其实破碎虚空早已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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